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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经济:增长与发展

2014-09-29  来源:互联网      关键词: 巴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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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Werner Baer,维尔纳·贝尔(Werner Baer)是美国经济学家,伊利诺伊香槟分校经济学教授。1953年从Queen College获学士学位,1955年和1958年分别获哈佛大学硕士和博士学位。他研究领域集中于拉美的工业化和经济发展,在拉美进口替代工业化( ISI)和巴西研究方面声誉卓著。他的书,《巴西经济:增长和发展》是英文的唯一的综合性研究巴西经济发展的各个方面的全景式经典著作。他曾在在里约热内卢巴西天主教大学和葡萄牙新里斯本大学担任客座教授,他还担任过耶鲁大学和哈佛大学教授。正如世界银行经济学家卡洛斯·阿尔贝托·布拉加(Carlos Alberto Braga)指出的那样,维尔纳·贝尔在拉美经济发展的研究领域的贡献和地位是当之无愧的,他还是一位极具影响力的思想家和研究者。因为他一直致力于将对拉美经济感兴趣的各国人士组织和联系起来,并建立了迄今在该领域最大也有影响力的联系网络之一。他对拉美经济的发展道路和政府决策的影响远远超出了他的著作。维尔纳·贝尔(Werner Baer)是厄瓜多尔现任总统拉斐尔·科雷亚(Rafael Correa),巴西央行现任行长亚历山大·托比尼(Alexandre Tombini)在伊利诺伊上学时的导师。

内容简介

金砖国家正在改变世界的轴心。作为拉美大国,巴西具备在世界强国中谋求一席之地的所有条件:拉美最大的人口规模、国土面积世界第五、丰富的自然资源、完整的工业体系以及宏大的发展战略。进入新世纪以来,巴西经济持续快速增长,已经成为全球最主要的新兴经济体之一,巴西与中国都是各自所在大洲中人口最多、面积最广、经济规模最大的经济体,彼此发展阶段相似,经济结构互补性强,贸易增长潜力巨大。2013年两国贸易额已超过900亿美元,双方在基础设施、能源、农业等领域的合作取得了跨越式发展。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希望投资巴西,而巴西也迫切需要引进中国的先进技术与经验。维尔纳•贝尔所著的《巴西经济:增长与发展》(第七版)是一部综合性研究巴西经济发展的全景式经典著作,是当今我们研究巴西经济不可多得的权威巨著。

序一

进入21世纪,新兴经济体以群体崛起的姿态,成为拉动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改变了200年来世界经济主要依靠发达经济体驱动的历史。在全球经济格局“东升西降”的同时,新兴经济体之间的合作也日渐深化,走出了一条独特的互利共赢之路。

作为东西半球最大的发展中国家、金砖国家的重要成员和新兴经济体的典型代表,近年来中国和巴西之间政治互信不断加强,各领域务实合作成果丰硕,人文交流不断拓展,战略协调日益深化。目前中巴关系正处于历史最好时期,两国关系已提升为全面战略伙伴关系,合作的广度和深度前所未有,全局性、战略性影响日益凸显。

在这一过程中,国家开发银行等中国金融机构,发挥中长期投融资优势,与众多中国企业一道,谋划推动了一批有影响力的中巴合作项目,为促进中巴经贸合作作出了重要贡献。这些机构中的一批年轻人也集思广益,为在中巴之间架起友谊与交流的桥梁进行积极探索。

维尔纳·贝尔(Werner Baer)教授所著的《巴西经济:增长与发展》(第七版)中文译本便是由国家开发银行里约热内卢代表处的年轻同志协调引进翻译出版的。本书探讨了巴西经济的历史演进过程,分析了巴西在20世纪末采用的新自由主义政策产生的影响,检视了巴西的经济政策与制度。该书被奉为研究巴西经济的“必修课”,是了解巴西经济体系的一本极有价值的著作。

本书的翻译出版正值中巴建交40周年。40年间,中巴贸易额从建交时的1740万美元,增至2013年的903亿美元,增长逾5000倍,令人倍感自豪。展望下一个40年以至更长远的未来,我们更加充满信心。中巴深化各领域务实合作既是两国领导人的战略共识,也是两国业界的共同心愿;既是时代发展的大势所趋,也是两国人民心之所往。

开卷必有益,合作路更长。我相信,本书的出版将为希望了解巴西的朋友打开一扇新的窗口,帮助大家加深对巴西经济社会发展的了解。我也坚信,只要中巴双方共同努力,进一步挖掘合作潜力,中巴关系一定能更上一层楼,成为新时期新兴经济体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的典范,东方腾飞的巨龙与南美“未来之国”交相辉映,共同造福两国和世界各国人民。

是为序。

中华人民共和国驻巴西联邦共和国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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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 言

21世纪的头十年结束时,巴西已经成为世界主要的新兴经济体之一。它是金砖国家(BRICS)中唯一的一个拉美国家(另外四国分别为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它是全球位居前列的矿产、食品、钢铁和支线飞机出口国之一。它在国内建成了大型工业基地,生产轿车、卡车以及其他众多耐用消费品和资本货物。它是深受全球资本青睐的投资目的地,吸引的外国投资总量占到全球跨境投资总量的5%。这还不是全部,巴西的经济复兴历程还伴随着收入差距减小、赤贫率下降。换言之,这期间的巴西被经济学家视为公平与增长协调发展的典范。

所有这些令人欣喜的发展势头均是在保持财政稳健的环境下实现的。经历了多年恶性通货膨胀以及多次失败的稳定化政策之后,巴西已经找出一种独一无二的模式,成功地实现了国家的财政稳定。

最后,除了这些社会经济方面的成就外,巴西人还在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中期创造了另一项无与伦比的成就——成功申办2014年世界杯足球赛和2016年里约热内卢夏季奥运会。

巴西是如何取得这些成就的?这些成就的成色几何?能持续多久?

希望本书第一部分关于历史与制度分析以及第二部分各章节的分析能对上述问题提供相应的解释。

概况

从20世纪30年代的大萧条,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巴西经历了一系列深刻的社会经济变革。曾经在几个世纪里依赖于为数不多的初级产品出口的巴西经济,在一个相对较短的时间内发展成一个庞大且多元的产业部门占主导地位的经济体系。与此同时,原本以农村人口为主的巴西人口的城镇化水平也在不断上升。

这种快速的社会经济转型可以用几个数字来说明。巴西的总人口从1900年的1740万人增长至2013年的近2亿人,并且有望在2015年超过2亿人。在1940年,巴西全国仅有30%的人口是城镇人口,这一比例到2011年已上升至87%。[1] 农业在国内生产总值(GDP,按当前货币价格计算)中所占比重由1947年的28%下降到2011年的5.8%,而工业所占比重则由1947年的不足20%上升至2011年的26.9%。

经过六十多年的工业化,在2011年,巴西生产了近300万辆汽车、3500万吨钢铁、6000万吨水泥、590万台电视机、6620万部手机和480万台电冰箱。全国的柏油公路总里程,从1960年的13357千米增长至2012年的220000千米。巴西已建成的发电装机容量,在2007年达到了96294兆瓦。巴西航空工业公司(Embraer)已发展成全球第三大飞机制造商,专事生产支线飞机。从1996年到2011年总共向全球交付了近1000架支线飞机。

尽管这些年来,农业已不再是巴西的主导产业,但其增长依然十分可观。巴西全国已种植的耕地面积从1920年的660万公顷,扩大至2006年的7670万公顷。被开发利用的牧场面积从1970年的1.54亿公顷,扩大至2006年的1.72亿公顷。巴西成为了全球最大的蔗糖和浓缩橙汁生产国,以及全球最大的大豆、牛肉和烟草出口国。

然而,这些成果却并没有令巴西转型为一个发达的工业社会。就其众多国民的福利而言,巴西仍然是一个欠发达国家。尽管2011年的人均GDP达到了11800美元,但该数字并不是一个能够体现大众福利的合理指标,因为巴西不同地区、不同收入群体之间存在着严重的收入分配不均。以2011年为例,收入居前10%的家庭平均收入比收入最低的10%家庭高出了39倍。[2] 用以衡量收入分配状况的基尼系数,在巴西接近0.54。2001年,人均收入的地区分化达到了这样一种地步:巴西东北部的许多州人均收入还不到全国平均水平的一半,而东南部的人均收入却比全国平均水平高出了34%。[3]

2010年,巴西有98%的住户接通了供水系统,55.5%的住户接入了污水处理系统,[4] 98%的住户已经通电,88.6%的住户享有定期的垃圾回收服务,93.7%的住户拥有电冰箱,95.1%的住户拥有电视机,38.4%的住户拥有洗衣机,57.8%的住户拥有固定电话[5] ,17.5%的住户拥有电脑(29.7%的住户能够通过某种方式接入互联网,有的是在家里,有的是去网吧)。2010年,平均每1万名巴西居民中有17.6名医生,美国同期为27.9名医生,瑞典为33.7名医生。同年,平均每1万名巴西居民中有5.2名护士,美国同期为97.2名护士,瑞典为108.7名护士。2005年,每1000名婴儿中的夭折人数为29.6人,美国同期为6.5人,瑞典为2.8人。

这些社会指标仅仅描述了巴西全国的平均状况。在该国许多地区的人口居住条件要比全国平均水平恶劣得多。以2003年为例,巴西北部的城市住户中有83.3%接通了供水系统,全体住户中有57.5%接通了供水系统,相较之下,南部地区这一比率为95.5%;[6] 东北地区的住户中仅有34.7%接入了污水处理系统,相较之下,东南地区的接入率则为80.8%。2003年,东北地区有45.3%的家庭,收入未达到最低工资的半数,东南地区的数据则为15.6%。[7] 2004年,联邦区的预期寿命为74.6岁,而最低的东北部阿拉戈斯州(Alagoas)却只有65.5岁。2004年的婴儿死亡率,从南里奥格兰德州(Rio Grande do Sul)的14.7(按每1000名婴儿统计)和圣保罗(São Paulo)的17,到阿拉戈斯州的55.7和马拉尼昂州(Maranhão)的43.5不等。

政策制定者原本希望在促进巴西的整体增长和发展的同时,工业化能从根本上降低本国对全球传统工业中心的依赖。起源于19世纪的全球劳动分工,赋予巴西和大多数第三世界国家初级产品供应国的角色。使巴西的经济发展速度在很大程度上要依赖于全球工业中心的表现。政策制定者们原本希望,进口替代工业化(ISI)能够加强本国的经济独立性。然而,工业化仅仅改变了这种依赖关系的属性。进口系数(进口总额占GDP之比重)并没有出现很大的下降,尽管进口商品结构发生了变化。如此一来,巴西对外贸的依赖性至少还是一如既往。此外,由于巴西的工业化是通过外国资本在本国最有活力的产业部门的大规模投资实现的,外来资本对产品开发和生产方式的影响也显著增强。

巴西工业化模型是建立在市场经济的意识形态上的。也就是说,推行工业化政策的历届政府多数均强调对私有产权的尊重以及对国内外私有企业的依赖。但是,从长期以来的实际情况看,国家在经济事务上的参与程度,远远超出了最初的计划。其原因出在本国私人部门财力有限且技术落后,外资不愿进入某些领域且政府又不愿让外资进入其他某些行业等问题上。

本书将会探讨巴西经济的历史演进过程,尤其会侧重于该国用以实现工业化的各种路径,及其对社会经济环境造成的影响,以及伴随经济结构性变化所进行的社会经济制度调整。这将引导我们去了解在这一进程中形成的经济体系的形态:一种私人资本主义与国家资本主义共存的混合体,具有自身特点,明显不同于西欧混合经济形态。我们还将探讨巴西在20世纪末采用的新自由主义政策所产生的影响。最后,我们将检视导致巴西在多项经济现代化指标上表现出多种欠发达特征的经济政策与经济制度的方方面面。

地理环境与人口背景

巴西的领土面积总计327万平方英里,居世界第五位,仅次于俄罗斯、加拿大、中国和美国,占南美洲面积的47%。境内面积最大的组成部分为地质历史悠久的高地。巴西国土约有57%是海拔高度自650英尺至3000英尺不等的高原;40%是海拔不到650英尺的低地;还有3%海拔在3000英尺以上。萨尔瓦多市(Salvador)的北部有一处从海岸延伸至内陆处的隆起。然而,如果有人从大西洋出发,经其中部及南部沿海一带前往巴西,却会对它产生一种“山国”的印象,因为巴西中部及南部的高原形成了一座陡峭的山崖,直入大西洋底。这道绝壁被人们叫做“大峭壁”(Great Escarpment)。这道天然的屏障总是令窥伺巴西内陆的外来者不得其门,并且常常被视为巴西中南部高原在20世纪以前发展缓慢的一个主要原因。

除了亚马孙河,巴西的主要水系多发源于巴西的中部和东南部地区,有很多都靠近海洋。由于这些水系均流向内陆,巴西最繁华地区内的水路自然也就没有引起过当地人的注意;因此,水路运输没有在巴西的发展历程中发挥重要作用。巴拉那河(The Paraná River)水系由数条自东向西流往内陆的支流汇成干流之后,向南流往阿根廷境内。圣弗朗西斯科河(São Francisco River)发源于南部。它向北而流,与海岸线并行1000多英里,然后转向东行。大部分的水系都直泻而下流经大峭壁,使得来自海洋的船舶无法向巴西内陆航行。以圣弗朗西斯科河为例,船舶仅能向内陆航行190英里左右,再往前不远就是保罗阿方索瀑布(Paulo Afonso Falls)了。只有亚马孙河(Amazon River)是可通航的,能由此通向内陆纵深,将巴西那些人烟稀少、经济欠发达、未开发地区连接起来。

总体而言,巴西是一个热带国家,极端气候事件偶发,但绝非终年气候始终单调如一,亦或过于闷热难耐和潮湿到令人萎靡不振。如果某些地区的巴西人看上去缺乏活力,在未评估过当地的饮食、疾病等其他因素之前,尚不能武断判定这是生活在如此气候条件下的必然结果。[8]

位于亚马孙河沿岸的圣塔伦(Santarem),偏离赤道几度,平均气温为78.1华氏度;在干旱的东北部地区,气温最高纪录可达106.7华氏度,但在沿该处往南的沿海一带,最高气温则要低得多。里约热内卢(Rio de Janeiro)在最热的月份里,平均气温为79华氏度。内陆高原的气温均低于同纬度的沿海地区。毗邻圣保罗以南的几个州曾遭遇过霜冻天气。

巴西大部分地区降水充沛,仅东北部的部分地区会面临降水不足的问题,当地部分地域年均降水量少于10英寸。东北部大部分地区年均降水量在20到25英寸之间。该地区的主要问题在于降水不规则——其降水量常常会在过量与干旱之间变化不均。[9] 最潮湿的地区一年内的降水量可超过80英寸,主要可分为四大地段——亚马孙河低地上游,贝伦(Belem)以北的沿海地区,大峭壁上的零星地区,以及巴拉那州(Paraná)西部的小部分地区。

巴西各州通常被划分为五个区域——北部、东北部、中西部、东南部、南部。有时人们也会用到“中南部”这个地理概念,这一概念包涵但又未全部囊括后三个区域的数州。

自然资源

巴西矿产资源丰富多样。拥有储量庞大的铁矿(估约480亿吨)、锰矿(估约2.08亿吨)以及其他的工业金属矿藏。巴西还拥有储量可观的铝土、铜、铅、锌、镍、钨、锡、铀、石英、工业钻石和宝石资源。

直到20世纪60年代以前,对巴西境内各种矿产储量的了解还很有限。由于现代测绘勘探技术与设备(例如人造卫星)的运用,陆续带来了一系列新的发现。[10] 例如,就在几十年前,人们还认为巴西大部分的矿床都位于贯穿巴西中部(尤其是米纳斯吉拉斯州)的山脉之中。直到1967年,才在位于亚马孙河流域的卡拉加斯(Serra dos Carajás)发现了储量极为丰富的铁矿(估约180亿吨)。在60年代后期,亚马孙地区还发现了大型铝土矿。巴西与玻利维亚接壤处附近的锡矿储量,预计超过玻利维亚境内的锡矿储量;而在70年代,巴伊亚州(Bahia)也发现了大量的铜矿。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的数十年里,巴西能源消费的来源结构发生了巨大变化。1946年,该国有70%的能源供应都来自木柴和木炭。而到2011年,78%的能源供应来自石油和水电。不幸的是,巴西的燃料资源与其他矿产资源储量并不匹配。就在不久前,圣卡塔琳娜州(Santa Catarina)南部仍是仅知的一处煤矿所在地。那里的煤矿质量低劣,含灰量和含硫量都很高,所以无法充分用于钢铁行业的焦煤生产。巴西约有65%的焦煤需依赖进口。20世纪70年代,亚马孙地区地下深处发现了一些新的煤炭矿床,但至今尚未得到充分的开采。

在过去相当长的一个时期,巴西已探明的石油储量不足以满足本国需求。20世纪70年代早期,巴西已发现的资源大多分布于巴伊亚州和塞尔希培州(Sergipe)境内,但是这些资源所能提供的产量仅能满足巴西全国20%的需求。国有的巴西国家石油公司(Petrobras)通过海上勘探,陆续在里约热内卢州的坎波斯(Campos)附近、塞尔希培州和亚马孙河口附近发现了石油。这些新发现的资源规模相当可观。到2005年,巴西的已探明石油储量估计达110亿桶。2003年,巴西的国内石油产量达到了国内石油消费量的88%;至2007年,巴西已经实现了石油供应的自给自足。

巴西是全球水电开发潜力最大的国家之一,可开发水电资源预计达150000兆瓦。20世纪50年代,人们普遍认为,巴西适合于修建水电站的地方均远离人口聚集区,不利于发展。但在此后,东北部的保罗阿方索城(Paulo Afonso)和博阿埃斯佩兰萨(Boa Esperança)、东南部的富拉(Furras)和索尔泰拉岛(IlhaSolteira)以及米纳斯吉拉斯州的特雷斯亚斯(Tres Marias),均随着水电站的建设迎来了高速发展。20世纪70年代中期,当时全球最大的水电站工程在巴拉圭边境上的伊泰普(Itaipu)开始修建,1983年首台机组并网发电。在2011年,水电已占巴西能源消耗总量的75%。

人口

巴西人口在2013年达到近2亿人,在人口规模上位列世界第五。鉴于该国幅员辽阔,其人口密度相对较低。2005年,巴西每平方千米的平均人口为21人(相较之下,阿根廷为14人,墨西哥为53人,哥伦比亚为37人)。不过,巴西各地人口密度分布相当不均,从亚马孙地区的每平方千米3.3人到圣保罗的每平方千米149.0人不等。2001年,巴西人口的7.6%生活在亚马孙地区,28.1%生活在东北地区,42.6%在东南地区,6.8%在中西部地区。

巴西人口区域分布的一大显著特点是沿海岸线的几百英里集中了大量人口。人口向内陆迁移在20世纪才开始形成规模,这在南部地区更为显著。内陆首都巴西利亚(Brasília,1960年建都)的建成,联结首都的道路设施,以及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期间道路的快速建设,均极大地促进了巴西人口的内迁。[11]

巴西的人口增长率在20世纪中叶开始处于较高水平,但增速逐渐下滑:从50年代的3%,降至60年代的2.9%,70年代的2.5%,80年代的2%,及至2000年至2004年间的1.2%。20世纪中叶的人口增长率较高,是因为当时巴西人口出生率一直居高不下,而死亡率却迅速下降。这导致巴西人口中,14岁及以下的人群占据了很高的比例;在1995年,有39.5%的人口属于这一群体,尽管该数字到2005年时便迅速下滑至37.7%(同时期的美国为21.6%,德国为15.2%)。巴西15岁以上的人群中,识字人口所占比例从1950年的49%,上升至1970年的61%,及至2004年的88%。但是,若将功能性读写能力考虑在内,识字人口的比例便会下降至75%[12] 。识字人口的增加,与近年来巴西入学率的高速增长有密切联系。截至2004年,7岁至13岁人群的小学入学率达99.5%;14岁至19岁人群的中学入学率达74.9%,20岁至24岁人群的高等教育入学率达到了20.1%。

巴西人口中高比例的年轻人群,在某种程度上导致了该国劳动参与率偏低。该数字在1950年时为32.9%,1970年时下降至31.8%,继而在1995年回升至45.9%,2005年时进一步升至49.1%。巴西的种族构成相当复杂多样。有位研究巴西人口的专家曾说:世界上没有几个地方的人口种族构成会比巴西更加复杂多样。所有的主要人种,人类所能划分出的所有基本血统——红种人、白种人、黑种人和黄种人——全都融入了这半块大陆上的人口构成中。[13]

在19世纪后半叶之前,巴西人口主要由葡萄牙人、非洲人、美洲印第安人的后裔组成。殖民时期及19世纪后,巴西出现了大量的种族通婚,导致今天的巴西人口中,混血人种占据了相当大的比例。19世纪后半叶和20世纪的头十年里,来自意大利、葡萄牙、西班牙、德国、波兰和中东的大批移民涌入巴西。这些移民人口主要定居于巴西的东南部和南部地区。20世纪头10年,巴西又迎来了大批日本移民,他们主要定居在圣保罗和巴拉那州。如今,巴西的日裔人口估计超过80万人。

这种多元化的人口背景并未阻止巴西发展成一个文化高度统一的国家。除了居于亚马孙地区深处的少数印第安人外,所有的巴西人都说葡萄牙语,不同地区之间只有很小口音差异(恐怕比美国的地方口音差异还要不明显)。据一位精于解读巴西社会的专家描述:在巴西各族裔的人民心中,均存在着一种强烈而深刻的情感,认为正是他们所有这些族裔,才构成了这里的民族和这个国家。他们有着共同的理想,共同的趣味,共同的困境,共同的英雄,共同的历史,以及共同的幽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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